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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繁漪第二幕(全文完整)

时间:2022-07-16 11:35:06 公文范文 来源:网友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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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繁漪第二幕(全文完整)

繁漪第二幕4篇

第1篇: 繁漪第二幕

对繁漪的人物形象分析

首先,《雷雨》剧中的繁漪作为名门之女,正值花样年华的繁漪,十八岁那年便被迫嫁给了比她大十几岁的周朴园,一个足以做她父亲的男人,被周朴园续娶为妻。繁漪与周朴园的结合,实际上却是貌合神离,无论在年龄上还是在思想上,他们两者之间都存在着巨大的差距。在物质方面,繁漪可以得到一切用来满足女人虚荣心的东西,但在精神方面,繁漪却一生的空虚。自己非但不能得到真正的爱情,还要被封建专制主义铐上精神枷锁。俗话说黎明前总是最黑暗的,如果对繁漪所处的时代、自身教养、家庭属性等进行分析,我们就不难看出繁漪有着资产阶级女性和旧式女人两个方面的因素。对繁漪性格上的两重性,曹禺先生也曾经这样说:“繁漪是五四以后解放的资产阶级女性(《雷雨》序)。”在繁漪的舞台指示中他又说:“她是一个旧式女人,有她的文弱、她的哀静、她的明慧。”而在新版《雷雨》中他综合了以上两种说法:“她是一个受过一点新式教育的旧式女人,有她的文弱、她的明慧。”显然,在繁漪这个追求个性解放的资产阶级女人身上还带有非常浓厚的封建色彩。繁漪出生在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的末年,同时她又经历了辛亥革命和五四运动,三个时期都在她的身上打上了深深的烙印。繁漪具有旧式女人的“文弱”、“明慧”,以及在仆人面前那种旧式大家主妇的风范,这主要通过繁漪对侍萍貌、四凤深重的阶级偏见(旧式女人的表现)。

繁漪上过私塾,又“受过一点新式教育”,这不仅使她具有了较高的文化水平,丰富了她的感情,开阔了她的精神世界,更重要的是使她具有了较易接受新事物、新思想的条件,所以当资产阶级革命的浪潮掀起以后,受到资产阶级个性解放思想的影响,使她不能安于“三从四德”所规定的命运,她要挣脱封建礼教的束缚,改变身为“工具”的命运,力图作为一个“人”而“真真活着”。她不顾封建礼法高呼:“我的心,我这个人还是我的。”可繁漪这个“中国旧式女人”无法选择到更好的叛逆的方法和途径,“她毫不犹疑地踏着艰难的老道,她抓住周萍不放手,想重拾起一堆破碎的梦救出自己”,“她不悔改,她如一匹执拗的马”,进行困兽欲斗的反抗,她不甘心,她以摧毁一切的力量发起进攻,进行报复。

周家是一个典型的封建性的资产阶级家庭,有明显的封闭性和凝固性。周朴园作为封建式的家长,他的生活、思想、道德观念和家庭观念,无不带有浓厚的封建色彩,他在家中是“天然尊长”,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他扼制一切有生气的东西。在这个家里,受害最深的要数繁漪。周家对繁漪来说,无异于一个不透气的“铁屋子”。这对她的个性解放是一个极大的限制。同时也使她的反抗形式明显地有别于西方资产阶级女性。西方资产阶级女性虽然也没有政治地位,但是在个人生活上却有一定的自由,而繁漪却没有任何社交的自由,她完全是周朴园生活中的一个附属品。虽然在物质上她应有尽有,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资产阶级太太的生活,但在精神上却一贫如洗。周朴园的凶横以及繁漪自身的地位,都使她再也难跨出周家大门一步。这使得她只能把自己的追求局限在家庭以内,不得不把眼光投向她不该爱的周萍,最终导致了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悲剧的结局。

第2篇: 繁漪第二幕

繁漪人物性格分析

雷,是繁漪痛苦疯狂的呐喊。雨,是繁漪哀伤无奈的彷徨。(题记)

鲁迅说:“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那么,人生价值是什么?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价值观。作品《雷雨》塑造的人物形象繁漪给我们的回答:人性的自由。当她的自由遭到外界的阻挠时,产生一种生命抗争意识,以寻求生存下去的可能,逐渐形成一种悲剧美。

繁漪,富家阔小姐,美丽、深沉、有个性,全身散发着生命活力,读《西厢》、《新青年》等具有反抗倾向的书,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从而为她追求个性自由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她嫁给了周朴园,可以享尽荣华富贵,但生活并不幸福,究其根源,周朴园是冷酷无情、道貌岸然的封建专制主义代表。繁漪要求个性自由、人格独立的现代美德与他奉行的封建伦理格格不入,性格上的差异导致了矛盾的激化。如“喝药”一场戏,繁漪竟敢违反平日的规矩把药倒掉时,周朴园便不露声色地叫四凤,把剩下的药再拿来,繁漪反复声明“不愿喝这种苦东西”,他不理,繁漪想等会儿再喝,他不依,硬是逼着周冲劝母亲当面喝下去,又令周萍跪着劝母亲,用“夫权”和“孝道”这双重的伦理枷锁迫使繁漪就范,这场戏的意义远不是喝药与治病本身,而是周朴园的意志能否贯彻,繁漪能否在子女面前做一个服从的榜样的问题,归根结底,是关系到封建秩序的大问题。因此,周朴园步步紧逼,毫不放松,使得具有强烈抗争意识的繁漪只得屈从。她的生命活力被抑制被扼杀,从此,长期被禁锢在黑沉沉的封建家庭中。

繁漪,作为畸形社会的女性,对于对封建专制产生强烈的抗争意识.有追求个性自由的一面,但远不是主要的。曹禺曾把她比喻为“雷雨”,即具有雷电暴雨性格的叛逆者。她虽被囚禁了十八年,但时刻都在挣扎、反抗。当情欲被周朴园前妻之子周萍唤起后,她的生活充满了希望,沉浸在理想的世界里。同时,为了追求自由,实现理想,她勇敢地与周朴园的专制进行了斗争,最后发展到敢于劈开周公馆的内幕,揭示其中的黑暗与肮脏,繁漪面对人生的苦难,具有强烈的超越和抗争精神,那燃烧着自己生命的爱,却是同时代作品中的人物所未曾具有的。正如作者所说:“在周朴园黑暗的家庭中,她是一片浇不熄的火,一朵艳丽的花.一柄犀利的刀,她是一个敢于追求人生价值,敢于摆脱一切束缚,最有雷雨性格的女人。”

然而,一个刚烈的斗士,一个追求自由的灵魂,抛弃了名誉、地位,作出了巨大的牺牲,追求着微薄的希望,却处处遭到压抑。三年前,周萍对繁漪那样海誓山盟,信誓旦旦,可三年后.由于伦理的压力,父亲的权威,这棵弱不禁风的小草害怕了,退缩了,他不愿意维持不正常的关系.这无异于抽掉了繁漪的灵魂.因此,她把热烈的爱变成阴鸷的恨,恐吓、报复、不择手段,终于因她恶作剧中的一场误会,导演了一场震撼人心的悲剧。

假如说周朴园是由自制的力量抑制了自己对感情生活的自由追求,他心目中只有物欲横流,没有人性的灵魂,那么,繁漪的心田中却流淌着人性的清泉,但她被外在力量所制约,人性成了客观环境的牺牲品,人生中最有价值的东西已被毁灭。

第3篇: 繁漪第二幕

浅析《雷雨》中的繁漪

论文提纲

曹禹的《雷雨》成功地塑造了多个人物形象,其中最独特最耀眼的人物是周繁漪,她以其反叛精神、畸形恋情、雷雨性格及果决的复仇行为产生的悲剧力量而震撼于中国现代文学史,其叛逆形象与性格力量,显示出情感审美价值意义的多维取向,至今仍然引起读者的深层次思考。

一、情爱的饥渴与个性的反叛

1、被囚禁的心灵渴望自由的生活

2、情感冷漠和精神折磨对人性的泯灭

二、畸形的恋情与无望的依靠

1、周萍的闯入唤醒了被压抑的情感

2、大胆的追求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3、情感的失落导致疯狂的复仇

三、痛苦的挣扎与大厦的摧折

1、原始的野性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复仇力量

2、敢爱敢恨的刚强性格却遭遇了厚重黑暗的封建伦理

3、百般阻扰,夺爱不成索性同归于尽

四、反叛的张力与内在动因

1、中外反叛女性形象比较

2、反叛的共性

浅析《雷雨》中的繁漪

【摘要】《雷雨》中的繁漪是最令人怜悯的女人,寂寞是她极端的开始,她又在极端的寂寞中分裂。她是“雷雨式”的悲剧女人。《雷雨》中的繁漪是受“五四”新思潮唤醒的新式女性,反叛是她走向悲剧的动因,追求自由真挚的爱情是她生命的动力。情爱的饥渴与个性的反叛,畸形的恋情与无望的依靠,痛苦的挣扎与大厦的摧折。构成了这个最令人怜悯的悲剧女性形象。寂寞是她极端的开始,她又在极端的寂寞之中分裂、爆发,最终不顾一切地摧毁了封建道德秩序。她是一个“雷雨式”的悲剧女人。

【关键词】 繁漪 雷雨 反叛 人性

在现代戏剧史上,曹禹的《雷雨》成功的塑造了多个人物形象。戏剧的重心是塑造艺术典型,如果一出戏没有令人难忘的人物,那么无论它的剧情冲突多么激烈都不过是一时的热闹。《雷雨》中最独特最耀眼的人物是周蘩漪。她反叛畸型情爱、雷雨性格及其果决定复仇行为所产生的悲剧力量而震撼于中国现代文学史,其叛逆形象与性格力量就在这种最后拼搏中升腾起来,显示出情感审美价值意义的多维取向,至今仍然引起读者观众的深层次思索。

《雷雨》中的繁漪是曹禹最喜爱的人物。作者说,她是一个最具有“雷雨”式的性格,“最让人怜悯的女人”。她的热情是浇不灭的火,上帝偏罚她枯干地生长在砂上,她美丽的心灵被环境窒息变成了乖戾。她的生命如雷的爆炸,电的闪光,无论是爱还是恨都是一团火,燃烧了别人。她有一颗强悍的心,她不是所谓的“可爱”的女性,她是辛辣的,尖锐的,无论是干什么都有一股“蛮劲”,认准了目标就像一匹马不惜一切地前冲。这在她反抗周朴园的霸道和专权、为追求个性解放而落得“母亲不是母亲,情人不是情人”的境况中就可窥见到。

繁漪原具有天生丽质和水晶般心灵,17岁时被大她20岁的周朴园所骗娶,从此被牢牢地关闭在封建家庭罗网中,同专横、冷酷的周朴园共同生活了18年。这样一个无爱的婚姻,终于造成了女主人公的悲惨命运和悲剧结局。在这个家庭牢笼中,繁漪成为物质生活的富有者,同时也成为为精神生活的贫困者,高贵的门第的优越的条件,未能弥补其情感的贫乏和精神的折磨。繁漪在这座枯井中过着平庸、苦闷、枯燥、孤寂的无爱婚姻生活,“呼吸不着一口自由的空气”婚后流年折磨了繁漪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快要变成石头一样的死人了。繁漪与周朴园实在存着不可沟通和弥补的感情鸿沟。她受尽周朴园的情感冷漠和精神折磨,心理处于压抑与可压抑之间,情感处在失望与默默希翼之间。

繁漪饱受周朴园的情感冷漠和精神折磨。从情感冷漠来看,繁漪与周朴园长期共同生活而缺乏情感交流没有情爱可言,或者说存在着性的形式而没有爱的实质。周朴园用铁的手腕囚禁了妻子做人的人格尊严,放逐了妻子做女人的心灵本性,使得繁漪本身除了情感之外一无所有。而周朴园那种可怕的情感冷漠,情感态度经由冷淡、冷漠到冷酷,使得两人关系冷漠情感冷落。情感冷漠意味着感情贫乏,热情缺乏,漠不关心,麻木不仁,导致夫妻情感关系淡薄而僵化。两人居家相处而得不到情感的交流和心灵的沟通,阻碍了家庭一切生的郁勃气息,禁绝了家庭正当的情感要求。周朴园用种种家族伦理来钳制她,约束她而且采取强制性的手段逼迫其就范,使其在封闭中被孤立起来,从精神折磨来看,周公馆充斥着家庭的专制暴戾,缺乏现代文明气息,周朴园的家长权力便是命令和法律,需要绝对地服从和遵循。他把繁漪作为活的物件置于严格管束之下,不许她有自己的独立意志和个人的理想愿望,强迫她做不愿做的事情。像逼迫繁漪喝药之事,实质上是一种典型的精神摧残,周朴园为了维护自己的家长权威,亲自去请医生为繁漪治病,而且让周冲求其母亲喝药,并让周萍跪着请求继母喝药,造成一种强制性攻势,以逼迫繁漪服从其家长权威和家庭秩序,这就使繁漪在精神上更加压抑,郁郁寡欢。繁漪不甘心沦为丈夫的附庸和玩偶,奋而抗争,从精神折磨和性格对抗角度来说,周朴园逼繁漪喝药的一场戏,充分暴露了他那狰狞的面目和冷酷的手腕,因而激起繁漪更大的反抗,使她觉得这种精神折磨确实无法可忍受。繁漪是有生命有个性的女人。愈是对她压抑,她的反抗和挣扎就愈强烈。特别是周朴园在对待繁漪任性不顺从时,就祭起“神经病”的法宝,污蔑她精神有问题,把精神压抑视为异常的精神病患者,这是对繁漪粗暴的人格侮辱和极端的人性践踏。这种极端的精神折磨正是对繁漪最致命的一击。致使情感心理需求和未来生活期望,均被周朴园视作“精神失常”而加以无端拒绝和无情扼杀。繁漪饱受周朴园的情感冷漠和精神摧残,性情乖戾,神情恍惚,在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中付出了沉重的精神代价。繁漪由于接受了时代思潮洗礼而具有个性解放思想,难以忍受家庭的单调和阴沉气氛,更不能忍受毫无情爱的生活方式,对于强加于她的精神束缚感到十分痛苦,要求彻底摆脱。我们看到,繁漪在漫长苦熬中从未对周朴园公开决裂或毅然离家出走,孤身奋战于家庭牢笼,这是由于她的出身、身份和教养的潜在影响所致。她毕竟受到过时代新式教育,兼具“资产阶级新女性”和“旧式女人”两种思想因素。一方面对周朴园的家庭束缚和精神折磨逆来顺受苦熬挣扎,传统精神枷锁和厚重文化积淀使得她精神软弱安于被禁锢在周公馆;
另一方面,因其特有倔强个性和顽强生命力又任性而难以驯服,始终不甘心于被宰割被屈服。这是她性格中最无法解脱的矛盾,又恰是导致她悲剧命运和悲惨结局的一个深层动因。

正当繁漪在艰难寻找和殷殷渴求真正的情爱之时,周萍闯入了繁漪的情感世界,带入现代性爱色彩与血缘伦常纠葛而形成畸型情爱。在这个畸型情爱的围城中,周萍与繁漪之特定的逃离与阻拦的关系取代了周朴园与繁漪的那逼迫与摆脱的关系,并因周萍的始乱终弃而死死抓住周萍不放,用其脆弱生命演绎着最残酷的爱和最不忍的恨。繁漪把周萍视为追求的生活目标和情感归宿,当遇到周萍表白心迹和热切示爱之时,她几乎是变态地盲目性地爱上了周萍,在这个“弱不禁风的小草”上寻求精神寄托,情爱的疯狂性和冲动性使这种畸型之恋失重失衡而带有苦涩。她置名誉、地位甚至性命于不顾,以一个后母身份倒向继子周萍的怀抱之中,不惜以“闹鬼”方式委曲求全地与周萍幽会私通。繁漪无奈地堕入畸型恋爱屏蔽置道德谴责不顾而无怨无悔,用人本具的一切原始野性大胆地狂热地进行这种比较卑微的情感追求,陷入“母亲不像母亲,情妇不像情妇”的尴尬境地而无所顾虑,只要周萍善待相好相依相伴,她很情愿过着这种难堪的情感生活。她大声宣称:“我的心,我这个人还是我的。我是人,一个要真正活下去的女人。”历经严酷压抑而申明“我的心并没有死”,她大声地维护着自己的爱与被爱的权利。尽管如此,繁漪与周萍在情感仍上有相当差距,在关系地位上是不平等的,她在情感上安于依附周萍,沉溺于失物之爱而难以自拔。应该指出的是,繁漪毕竟是受时代新思潮和个性解放思想影响的年轻女性,对于这种特殊的畸型之恋,她自己并不介意于伦理道德的精神拷问,并在这种畸型之恋中得到了精神上安慰和情感上满足,体验到纯真、甜蜜的爱情生活,得到了情感心理上的补偿,而且只要周萍能够与她保持这种情感关系,她宁可苟且地活下去。然而她将自家性命系于一个不能敢作敢为,不敢担当的怯懦者,也就决定了她的情爱选择是注定错误的,昙花一现的爱情最终沦为一场惨烈的悲剧。对于周萍的始乱终弃想一走了之,繁漪首先是立足于挽救。当她发现周萍的移情别恋爱上四凤时,感到惊惧、愤恨、痛苦甚至哀求,处于欲求不得欲罢不能的境地,并且想千方百计地挽回,甚至表示愿意有条件的让步(如同意周萍带她和四凤一起逃走)。在最后不可挽救彻底失望之时,繁漪不惜采用多种手腕和心计并周密安排连环实施,与周萍打起了逃离与阻拦的关系之仗。当周萍要带上四凤远走矿山时,她不择手段地盘问四凤与周萍之事;
为了缠住周萍,不惜从中破坏,利用自己亲子周冲对四凤的爱情,强迫其插手于周萍与四凤之间,利用兄弟火拼夺其所爱;
出其不意地将鲁侍萍(周朴园罪孽的见证者)召来接女儿四凤回家,以干预和斩断周萍与四凤之间的恋情;
趁周萍在四房内道别,将窗户反扣,致使鲁家发现周萍;
获知周萍即将离开家庭,便不顾一切质问周萍并当众宣布:自己是见着周萍又活了的女人,“他才要了我整个的人,可是他现在不要我”;
为了能与周萍长相厮守,她决绝地不承认自己有丈夫,也不承认自己有亲生儿子,只愿永远成为周萍的女人。在周萍与四凤决定私奔时,她把周朴园叫下楼,打乱了二人的出逃计划,于无意中触及了周家秘不可宣的秘密。繁漪并不知同母异父关系,导致周萍因惧怕双重乱伦而自杀身亡,四凤被迫触电自杀,周冲也触电而亡。她同时无情揭露了周朴园的丑恶面目,让她当众出丑并尝到自作孽的苦果,使周朴园苦心经营的“最圆满、最有秩序”的家庭轰然崩溃了。繁漪的这种变态心理和变态行为,使得她自己在毁灭家庭毁灭别人时,也悲剧性地自我毁灭了。作者通过戏剧冲突和人物矛盾关系充分表现繁漪不惜牺牲自己生命去追求真诚美好情感生活的心理特征,作品采用性格化的人物语言,动态地表现女主人公在追求爱情生活时的复杂心理,并在戏剧矛盾冲突的高潮中淋漓尽致地突现出女主人强烈的个性反抗色彩。

繁漪形象的最有特色之处在于雷雨性格及其所显现的人性深度。曹禺曾在《〈雷雨〉序》中说过:“《雷雨》里的八个人物,我最早想写出的,并且也较觉直切的是周繁漪。”《雷雨》最成功的性格,最深刻而完整的心理分析,就繁漪“这样一个站在常规道德之外的反叛,旧礼教决不容纳的淫妇,主宰着全剧的进行”的人物形象。繁漪形象最有特色之处在于其独有的“雷雨性格”及其所显现的人性浓度。这使其成为全剧的主导人物,制导戏剧冲突和人物关系的矛盾,并在这一主导过程推向悲剧高潮而显现出特殊性格所寓含的人性深度。

剧作对繁漪第一次出场的描写至关重要:“她的性格中有一股不可压抑的蛮劲,使她能够做出不顾一切的决定。她爱起人来像一团火那样热烈,恨起人也会像团火,把人毁灭。”这就明确揭示了繁漪殊异的性格特质和情爱复仇的深层潜因。在与周朴园形成的逼迫与挣扎,摧残与抗争的关系中,繁漪始终保持着抑制与不可抑制之间的内在张力而使自己最终没有沉沦绝望,在情感的寻求与失望关系中始终保持着一线微弱希望。繁漪是一个真正要活下去的女人,“郁积的火燃烧着她”,让她始终能够辗转于周朴园的情感冷漠,精神摧残和情爱禁锢中而保持觉醒和隐性抗争的精神状态。她在与周萍形成的那种热恋与遗弃、逃避与阻拦的关系中,其性格中那种不可压抑的“蛮劲”和“一团火”似的激情以及自然人性中那种原始生命力量,从潜在状态转向显在状态,忧郁沉静外貌下蕴涵着冲击一切的情感旋涡,因而使她作出不顾一切的决定。由于情感本身压抑不住窒息不死,这种感情带有原始野性和巨大能量,一旦爆发冲击而出,就造成巨大爆破毁灭性力量。繁漪把情爱视为第一生命,执著的把情感的需求和生命的存活推向尖锐的关系冲突中,坚定的选择情感之花的促发而不顾生命之树的凋残。对于周萍的畸形之爱,繁漪交织着极情之爱和绝情之爱,爱也疯狂,恨也疯狂,情极之毒就走向事物反面。这样,戏剧冲突使她在无法挽回彻底绝望中走向变态发展,由系列变态心理到系列变态行为。周家父子两代人欺骗了她,父亲周朴园骗取了繁漪的婚姻,痛苦的创伤并没有愈合;
长子周萍骗取了繁漪的爱情,旧血痕上又添新血痕。前者毁灭了繁漪的人生希望,后者毁灭了繁漪的爱情梦想。“一个女人不能受两代人的欺辱,一个失望的女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由横遭情爱遗弃而使其所有人生之爱的美好目标化为泡影,在哀求无望后必然是忍无可忍的反抗,这种爱恨情仇通过毁人与自毁这种极端化形式表现出来,带来的是整个家庭的毁灭,情人、情敌和亲生儿子都在这复仇火焰中化为灰烬,自己也在这复仇火焰中发生精神分裂。

将《雷雨》的人物按照性格的特点分为两类。刚强性格类人物“不是爱便是恨,不是恨便是爱;
一切都走向极端,要如电如雷的轰轰的烧一场,中间不容易有一条折中的路。代表这种性格的是繁漪,是鲁大海,甚至是周萍”。这也是极化的雷雨性格。当事情无可挽回的时候,繁漪索性害豁出一切,如雷电般怒吼爆发,万般柔情顿时化为极度憎恨,不可欺辱的个性和不甘罢休的心理使其选择了疯狂报复的方式,其撼动人心处正是生命底层蕴藏的野性活力。“她是一柄犀利的刀,她愈爱着的她愈要划着深深的创痕”。性格是人物一系列行为的内在根据。繁漪性格的关键之处是犹如一团火的暴烈狂热、敢作敢为、执著而偏执,倔强而冲动, 不惜一切代价,采取极端方式(甚至不惜采用自毁方式),陷入一种绝对化的两极对立思维方式。从性格误区上看,偏执和狂热是其性格悲剧的内在原因,繁漪向专制、无情的家庭、丈夫挑战,近于枯竭的生命开始复苏,然而她很快发现周萍并非是她所能依靠的人,却又不甘心就此罢手,她开始行动,做出周密安排,万般无奈之下甚至表示愿意周带她和四凤一起离开,但得到的却是周萍轻蔑的一笑,这迫使她不顾一切的作了最后一搏,与周家一起毁灭。

悲剧形象之所以能够引起读者、观众的心灵震撼,是因为她的独特的雷雨性格及其所体现的人性深度。从人性结构来看,一般人性建构中存在着理性与非理性的双重因素,存在个体生命力的创造性和破坏性的双重力量。繁漪这个人物身上集中体现了人性建构中积极性和消极性两极互动的张力形态。她具有“一团火”的性格特征,而情感结构中爱与恨两种对立性态度异相极化和相互转化,容易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致使爱也疯狂恨也疯狂。从个体生命力角度看,个体生命力本具潜在创造性和破坏性这样双重性力量,也就是天使与魔鬼(人性与兽性)的功能共存。人既是理想与现实、自由与规范的永恒的精神性矛盾体,同时也是理性与非理性、创造性与破坏性永恒的精神矛盾体,并且使人永远处于骚动不安的精神状态中。而对于繁漪来说,这种人性建构和个体生命力的双重性特征与其“一团火”的特殊性格契合,使其负性因素(如非理性因素和破坏性力量)极度膨胀压倒对立因素而造成灾难性后果,繁漪悲剧的深刻原因即与此密切相关,她的个性建构和个体生命力的双重特性导致精神分裂式的内心冲突,使她自己或者在沉默状态中走向消亡,或者在爆发状态中升腾出巨大的破坏性。从第一幕周繁漪的形象可以看出她的“雷雨”式性格:她的嘴角向后略弯,显示出一个受抑制的女人在管制着自己。……她会爱你如一只饿了三天的狗咬着它最喜欢的骨头,她恨起你来也会像只恶狗狺狺地,不声不响地恨恨地吃了你似的。从这些描述中,我们可以看出周繁漪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周朴园是繁漪的丈夫,十八年前他把繁漪骗到了手,娶到了家中。之后,就像对待他获得的其它财物一样,放置一边不闻不问了。无奈,繁漪只好在这宛如冰冷监狱似的周公馆,陪着一个霸道、专制、虚伪的阎王过日子,渐渐地 “磨成了一个石头样的人”,她对生活完全失去了信心和希望,静静地等待着死亡……。他们名义上虽为夫妻,并共同生活了十八年,生下的儿子周冲也已经十岁,但他们之间没有丝毫的夫妻感情。周朴园因为忙于事业,“在外头一去就是两年不回家,”完全忘记了妻子的存在,这对于繁漪来说是残酷的。繁漪是一个“五四”以后的资产阶级女性,聪明、美丽,有追求自由和爱情的要求;
但任性而脆弱,热情而孤独,饱受精神折磨,渴望摆脱自己的处境而又只能屈从这样处境,正象作者所说,她陷入了“一口残酷的井”。自然,人是有感情的,在世界上都有一种欲望,正如弗洛伊德所说:“情欲是人的一种本能,任何人都不可否认这一点”。繁漪作为一个追求自由的女性,在周家的孤独与所受的精神折磨必然决定了她心灵的空虚与寂寞。她急切的寻找一种方法去解脱生活的压抑…… 忽然有一天,一个年轻人出现在周公馆,这就是从家乡来的、她丈夫前妻的儿子——周萍。(在繁漪悲剧的形成中,周萍是重要因素。)他的出现,犹如吹进周公馆的一股春风,对于在深闺中的繁漪说来是充满新鲜与诱惑的。特别是周萍对她十几年来的处境抱以同情,更使孤独的繁漪把他视为知己。逐渐地,周萍由同情而产生了爱悦,在“爱的冲动下”说出他恨他的父亲,他愿他的父亲死,“就是犯了灭伦的罪也干”的狂言。从此改变了他和繁漪的关系,繁漪走上了“母亲不是母亲,情人不是情人”的道路。她死死抓住周萍不放,并且把“整个的人”给予了他。若问繁漪为什么会爱上周萍这个卑怯、不负责任的人,“这只好问她的运命,为什么会落在周朴园这样的家庭中”。最初一段时间里,繁漪和周萍是相爱的。虽然,对繁漪来说这爱情包含着屈辱和痛苦,但这毕竟使她与周朴园那无爱无望、把一切都埋在心底等死的生活升腾出新的希望。她明知这是乱伦,但决心冲击这道德的罗网,把她的心、她的生命和希望,以及周朴园加给她的桎梏的希冀都押到了周萍的身上。然而,就是这样的“幸福”也未能长久,特别是近几个月内,她发现周萍越来越疏远她,甚至是躲避她,根本不愿意见她了。她以为是由于四凤的关系,周萍才喜新厌旧,背弃了她。于是她就采取了相应措施,开除了四凤,幻想着周萍能再回到她的身边。其实,周萍疏远她,要离开家到矿上去,主要的原因还不是由于四凤,而是因为此时的周萍又做起了“父亲的儿子”,在思想上已站在繁漪的对立面——父亲周朴园的一边了。所以,繁漪恨自己早没看透,把自己的“性命”、“名誉”交给了一个“不值得为他牺牲的东西”。至此,繁漪由恳求甚至哀求周萍一下子变得憎恨周萍,并向他发出了警告:“一个女子,你记着,不能受两代人欺侮。”不妨再看一段繁漪和周萍的对话,繁漪:“你最对不起的是我,是你曾经引诱过的后母!”周萍(有些怕她):“你疯了。”繁漪:“你欠了我一笔债,你对我负着责任,你不能丢下我,就一个人跑。”周萍:“我认为你用的些字眼,简直可怕。这种话不是在父亲这样…这样体面的家庭里说的。”繁漪(气极):“父亲,父亲,你撇开你的父亲吧!体面?你也说体面?(冷笑)我在你们这样体面的家庭已经18年啦。周家的罪恶,我听过,我做过。我始终不是你们周家的人。我做的事,我自己负责任。不像你们的祖父,背地做出许多可怕的事情,外表还是一副道德面孔,是慈善家,是社会上的好人物。”周萍:“大家庭里自然不能个个都是好人。不过我们这一房……。”繁漪:“都一样,你的父亲是第一个伪君子。”繁漪的语言,确实令人“可怕”,像犀利的刀,像锋利的剑,尖刻辛辣,痛快淋漓,表现了她那种“最残酷的爱和最不忍的恨”,具有一种撕碎假面的进攻性,是具有魅力的戏剧语言。读《雷雨》确是一种享受,对语言艺术的享受。

“心比天高”,瞧不起下人的繁漪偏偏地就输给了四凤,“受了两代人的欺辱”。于是,她便怀着被欺骗的愤怒、被遗弃的痛苦,开始了她的复仇行为。她甚至采取了盯梢、关窗户、告密、锁门等一系列痞子的手段,甚至把自己的儿子也当成了复仇的工具。那股子“蛮劲”使她简直是发了疯,她宁肯同归于尽,也不愿意看到他们“幸福”地出走。她不顾一切地对周萍高声吼道貌岸然:“我要让你说,我要你告诉他们!我并不是你的后母。”繁漪要在天翻地覆中与“仇人”一块毁灭。结果,她什么也没有得到,而且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失去了惟一的爱子周冲。

无论你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都不得不承认她的深厚丰满,她的特异的性格光彩。她的形象雕塑家手下的塑像,最明晰最细致的纹理,都显示着鲜明的性格。而更重要的,是她的复杂的心理,交织着错综矛盾的情感,都被他天才地刻画出来。在她的具有魅力的却未免有些阴鸷可怖的性格中,折射出封建专制环境的沉重的压力,那种把一个女人心灵——美丽的心灵,扭曲得令人震惊的精神虐杀。她像是一把——利刀,她的爱和恨都带着一道道的血痕和深重的创伤。她是那么软弱无力,她对自由的渴望真像大旱之年盼着几滴雨露。但是,她终于逃不出那漆黑的残酷的秩序。作者用力刻划了这个物的内心世界。她对周家庸俗单调的生活感到难以忍受,对阴沉的气氛感到烦闷,对精神束缚感到痛苦,她要求挣脱这一切。在一定意义上她也是一个被侮辱与被损害者。而剧本又使她在难以抗拒的环境中走向变态的发展:爱变成恨,倔强变成疯狂。悲剧的意义于是就更加深刻和突出。作家曾说:“这类的女人许多有着美丽的心灵,然为着不正常的发展,和环境的窒息,她们变得乘戾,成为人所不能了解的。受着人的嫉恶,社会的压制,这样抑郁终身,呼吸不着一口自由的空气的女人,在我们这个社会里不知有多少吧。”(注:《序》)强调形成这种悲剧的社会原因,同情象繁漪这样人物的内心苦闷,当然都是应该的,但说她的一切是“值得赞美的”,她的心灵是美丽的,则表现了作家在着重控诉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对于人的摧残和损害的同时,对这些人自身的弱点缺乏批判,并且给予了过多的同情。

繁漪这一悲剧形象,是曹禺对现代戏剧的一大贡献,深刻地传达出反封建与个性解放的五四主题。剧中繁漪在双重悲剧冲突中走完她心灵的全部历程。在这个悲剧女性身上,闪烁出曹禺卓越的艺术才华。总之,对繁漪这个复杂人物,既要看到她在当时历史条件下,起来反封建家庭和反封建压迫的进步作用;
同时也要看到基于其自身的阶级属性,繁漪的反抗行为又有很大的局限性。

曹禺《雷雨》所塑造的繁漪形象,是宣十创意的别具特色的叛逆女性形象,其最鲜明特色在于具有独特的雷雨性格,并以不屈的抗争和个体生命为代价,谱写了一曲激荡人心发人深省的性格悲歌。繁漪则不在争取人身“出走”而重在实质性精神反叛。再与西方近代文学叛逆女性相比较,在个性解放和人格独立的总体追求上是一致的,但与娜拉(挪威易卜生剧作《玩偶这家》)相比较,繁漪的精神叛逆有待于从情感维面转向理性维面,与简·爱(英国夏洛蒂·勃朗特长篇小说《简历·爱》)相比较,繁漪则未能达到简·爱那种跨越单一女性意识觉醒而追求人的意识觉醒,同时在人的意识构建中完善女性意识的思想高度。同样具有精神不屈的可贵品格,简·爱则因精神不屈而具有人格魅力,繁漪则因精神不屈而暴露人性的弱点(即对人性建构中非理性因素和破坏力量的张扬)。从繁漪的精神觉醒历程来看,经历了压抑——抗争——再压抑——再抗争(不惜以自毁方式抗争)的历程,正是“五四”以来时代新女性的典型历程。繁漪对周家父子两代人无情欺辱的不屈抗争,面对周朴园的情感冷漠和精神折磨而保持压抑与不可压抑之间的内在张力,默默无奈地保持一线的生活憧憬和情感希冀;
面对周萍的始乱终弃情意断绝,在挽救无望后放纵人性的疯狂而与之同归于尽。性格就是命运,繁漪“一团火”的性格使她放纵了人性中的非理性因素和破坏力量,并由此超常地显现出人性的深度。

参考文献

【1】李健吾戏剧评论选 北京;
中国戏剧出版社,1982年

【2】钱谷融,殷国民,令人憧憬和痴迷的艺术境界……关于《雷雨》欣赏问答录文艺理论研究,2001年第5期,2001年第5期

【3】曹禺,曹禺文集;
第一卷、北京;
中国戏剧出版社;
1998年

【4】付立叶,《付立叶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

【5】王蒙,永远的雷雨,《读书》1993年第四期。

第4篇: 繁漪第二幕

繁漪之“繁”怎么读?

陈鉴霖

【期刊名称】《语文教学通讯:高中刊》

【年(卷),期】2007(000)003

【摘要】在学到《雷雨》时,我将“繁漪”读作了“fán yī”,结果学生都说我错了,应该读作“pó yī”。我问为什么,他们说“繁”作姓时读“pó”。

【总页数】1页(35)

【关键词】“繁”字;读音;繁漪;《雷雨》

【作者】陈鉴霖

【作者单位】浙江诸暨市学勉中学,311811

【正文语种】英文

【中图分类】G623.2

【相关文献】

1.繁漪,自我在哪里?——再读经典剧作《雷雨》谈繁漪的人物形象 [J], 王甦

2.繁漪:划破长空的闪电——谈繁漪对爱情自由的追求 [J], 黄良才

3.繁漪的“繁”并非姓氏 [J], 王籣

4.屈辱消融在爱与梦中——娜拉与繁漪的艺术形象比较 [J], 马秀珍

5.繁漪的爱情悲剧 [J], 巩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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